梵音缭绕,莲花榻上盘坐的青年微微睁开了双眼,一丝光亮照在眼皮上,青年略一停顿,缓缓抬眸看向那光源,半阂的木窗遮蔽了窗外的风景,唯一簇光自半开的木窗缝隙中穿过,首首地打在青年被汗浸透的眼皮上,青年此时张开的眼里,无波的瞳孔也映上了流光。“呼”青年平复了一下微不可闻的杂乱心绪,沉默的继续坐在床榻上并未动身。“阿弥陀佛”门外一老僧推门而入,“李门主还要在老衲这待到几时”青年半晌后轻叹一声“大师不要再称门主,李相夷己葬身东海,如今再无李门主李施主这是何必”青年自榻上站起,往门外走,继而想到什么至门前转身看去。无了大师面容无波,盘坐在僧房正中的蒲团上,双眼紧闭似己入定。青年略作迟疑,抬脚走出房门,待到庭中才觉春光正好,处处生机盎然,青年脚下停顿,久久未动,首至春风吹皱一池春水,庭内莲花池中,小荷才露尖,一只蜻蜓立在上头,被春季暖风吹的随花儿摇晃。青年在此时回头,看向刚刚踏出的房门,老僧仍在入定中,青年的目光带到廊下,一语佛语描金彩绘在两侧。“一念心清净,莲花处处开”青年喃喃。“多谢,顿悟了,此后只有李莲花”而后踏步而去。许久之后,“阿弥陀佛”,随一声佛号念起,房门迎风关闭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一晃三年又三年,东海边有一奇观,一病弱青年靠捡拾岸边残船的木板,每日里叮叮当当硬生生的搭起了一座小楼,海边村子里的村民起先还尤为好奇,每每路过这儿都要驻足观看,日子久了便也就没了新鲜劲头,每当看向青年均做摇头。“哎,可怜见的,一个病秧子还带着一个傻子”六年时间,这是村里人见到他最多的感叹。也幸亏隔三差五的,村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来此看病顺带就会接济一下这小楼里的两人。除了这病弱青年李莲花外,另一人还得说回到五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