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
后来他酒醒,我依旧是玩物。
这三年,我从不曾想过一辈子倚靠裴济。
对他仅仅只有些微渴望,渴望他真的如他所说那般,护了父兄性命。
可今日再得闻父亲消息,却是从旁人口中听得他死讯。
「我爹爹……何时去的?因何事亡故?如今又葬在何处?」
裴济冷了脸,「忘了。」
我站起来,「王爷曾允诺鸢鸢何事,也忘了吗?」
日落云斜,裴济起身看我,面沉如水。
「鸢娘,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。
只是些床笫恩情,你还想我护他们一辈子?不过看你乖巧听话,顺手为之。」
「不要惹我生气。」
裴济按我坐下,鱼汤刚好在我面前,我胃里翻江倒海,又强行忍了下去。
挥手打翻碗。
「裴济,你背信弃义、狼心狗肺,这辈子不得好死!」
瓷碗碎了一地,滚烫鱼汤溅在裴济手背,他眉目凶横,冷眼看我,伸出手掐在我脖颈。
「鸢娘,有时候真想掐死你。」
「可又舍不得。」
「那还是做死你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