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斐不情不愿地撩开车帘,望着时雍上去,无声地哼了下。
时雍睨他,瘪嘴。
马车里的摆设与时雍料想的差别不大。清爽,干净,不华丽,但贵气天成,连摆茶水的小几都是金丝楠木,上面雕刻的鹦鹉栩栩如生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"大人,我利用了你。"
时雍开门见山,明知绕不过去,索性就不绕了。
"谢再衡负了你。你报复他"赵胤冷声。
从阿拾的角度说好像确有其事,而这也是时雍最好的借口。
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弄清玉令真相、为了翻转在这个案子里被陷害的命运从而想接近他,或者看到他那张禁欲脸就有占有欲,想要拿下他才这么做吧
时雍想了想,没反驳,"话虽如此,但张芸儿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谢再衡的。绣帕也不是我带到张家去的,是谢再衡要陷害我。"
"证据"
"他承认了。这家伙胆小,你一审便招。"
时雍坐得很近,两人中间就隔一个小几。她苍白的小脸没什么血色,白得仿佛透明,看不到毛孔,但眼睛亮晶晶的,尤其笑起来的时候,那份笃定和从容,极是耀眼。
赵胤瞥她一眼,往后靠了靠,两条长腿从袍角撇出来,冷冷问。
"昨日为何不说非等他来告你"
这是怀疑她故意包庇谢再衡,对他还心存爱意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