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我就是一个笑话。
原来苏瑾年的冷淡,原来他的每一次调任,都是有缘由的。
无他,只因为陈依依。
他的每一次调任和我都天南海北。
结婚六十年,我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可我和他真正地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恐怕还不到一年。
我生孩子,差点难产,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不在。
孩子大半夜生病,我背着孩子在大雨中找了三个小时才找到医生。
甚至就连双方的父母生病过世,他都依然不在。
但是相反地,他走到哪里,陈依依都跟着。
陈依依一开始只是个普通的护士,后来便成了他的私人医生。
对于陈依依的痴情和默默陪伴,他觉得亏欠。
便默认了和陈依依一起收养了一个孩子,也默认了陈依依的孩子喊他爸爸。
就连我儿子也盼望着我早点死,好成全这对苦命鸳鸯。
回到家,我看到老旧屋子,面色复杂。
前世,一个月后,我和苏瑾年便是在这里结的婚。
婚后,苏瑾年调任南部军区,我想跟去,他却说那里条件艰苦,劝我留了下来。
之后,我便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。
而我不知道的是,就在苏瑾年调任南部军区之后半年不到,那个叫陈依依的便跟了过去。
从此两人天涯海角,开始了一生的纠缠。
可笑的是,我还怕苏瑾年自己一人在外,没有人照顾,想要陪着他一起。
可他却次次都拒绝。
拒绝的话都是一样的,父母和孩子身边不能没有人。
于是就这样,他在外有红颜知己陪伴。
而我这一生,则被他困在了四四方方的天地里。
回到家里,苏瑾年还没有回来。
我一回到家里,便在房间抽屉里的最下面一层,找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。